开学了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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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秀瓶邪】浮生若梦

*花秀微瓶邪
*结局大反转
*沙海后期的秀秀
*其实里面有传统意义上的OOC


0
花开花落为常道,镜花水月不须寻。
回首空门圣灵起,本是无邪带点真。

1
五感终于回到身体里,她耳边净是呜啦啦的呼啸风声,冰凉的小块融在她脸上,是雪。
她知道自己现在被横抱在谁的怀里前行,还体贴的替她裹上厚厚的绒布。

正想开口说话,她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。
很不好的是,她只记得这些了。有一瞬间的绝望,她微蹙起眉,总知道不该有这种情感。
——崩塌的雪铺天盖地向她卷袭而来,她视线咻的一黑,昏迷前脑海闪过的最后一个名字是……
谁?

她知道自己要来找一个人,还隐约感觉忘了什么重要之事。
什么人?什么事?
她忘了。

她遇上雪崩之前的记忆,好似南归的雁,远走高飞。
风雪迷了她的眼,也惑了她的心。

一句藏语透过浓烈的大雪飘到她耳旁,她愣了一下,这是个藏族男人的口音,应该是他救了自己。而那藏族人说的话,她只能听懂半句——“您是谁?”
她估摸着前面那一小句话说的是“贵客”或“小姐”。为什么这么猜,她也不知道。
她摇摇头,表示自己不会藏语,藏族人看了她一会,她便更大幅度的摇头,腹诽着该不会这藏族人近视看不清吧。这样想着,藏族人扭头对左边喊了声藏语,旁边的一个小青年便忽的凑过来,她注意到这小青年黑眸黑发,背着大号背包,心中浮起一种亲切感。

“这是哪?”她一开口,果真听见自己沙哑干涩的声音,莫名觉得嫌弃,便清了清嗓子。
“姐姐,”小青年答非所问,“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小青年问的很奇怪,但她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:“我看起来很老吗?”
闻言,小青年微微笑了,更多的带着如释重负。
“看来只有习惯是不会变的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她有点困惑。
“回去之后我慢慢和你讲。”小青年这样说,“很快就到那了。”

要去哪里,她不知道。
女人的第六感却告诉她,不用管。
而且,她除了信任这个小青年外,别无选择。

一路无话。她虽觉无聊,但心知在这种地方还是闭嘴的好,况且她须养精蓄锐,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做准备。
她意识到这种想法后,就深觉自己从前过得定不会多舒坦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风雪渐渐消停了一些,她猜测这儿是西藏,因为哪怕有阳光倾洒而下,她也并不感觉多温暖。
那个小青年一定骗了我,她想,却没有不高兴,只是小憩。
她太累了,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懒散着不想动。

“姐姐,到了。”小青年叫道,随即推搡她的肩膀。
她很快睁开眼,藏族人便把她小心放下,才发现自己腰部的刺痛感。她问小青年她的腰怎么了,小青年告诉她,那是一种蛇毒,不致死。
她轻呼了口气,白雾绕成一团,晃悠悠的朝面前的喇嘛庙走去。

喇嘛庙内的温暖让她好受不少,藏族人叫里面的小喇嘛带她去客房。她一看就知这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,摆在木桌上的酥油茶还冒着热气呢。小喇嘛对她行礼后离去,顺道关上房门。
她先是把厚厚的绒布褪下,心说西藏人很有钱吗,还是那小青年很有钱?这绒毛布摸起来手感极好,想必价格不低,她看着像是狐狸毛。不过她现在不想管,捧起木桌上的酥油茶浅呷一口,只觉得身心舒畅。
打量了一下这间房,地方挺大,有一张足以让四个成年人平躺的床,枕头被子俱全,也很新,满足了她的小洁癖。门旁边有一面半人高的破旧铜镜,她走过去瞧了瞧——

看到铜镜里自己的样子,她才明白为什么莫名的有一种优越感,以及那藏族人对自己称呼的“您”。

突然响起敲门声,她转身开了门。
是那个小青年,他反手把门关上,走到床前坐下,“姐姐,是我。不好意思,之前没和你讲太多,我担心那个藏族人听得懂中文。”
她靠着他并排坐下,象征性的笑了笑,“嗯,你好。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小青年也弯起眼笑,“我知道,霍秀秀。我叫苏万,初次见面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霍…秀秀,她的名字吗……
“苏万,”她说,“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
苏万回道:“呃…暂且不说。秀秀姐,你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。”
她皱起眉,心说难不成要我和那些喇嘛一起干坐着冥想?这么一问,苏万竟然说也不是不可以,还告诉她要是饿了就直接向喇嘛要东西吃,就是没有荤菜罢了。她一听这话就有点蔫,尽管知道喇嘛们不可能开荤,可她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对烧烤想念的要紧。苏万让她烤青菜就好了,没青菜的话馒头也行。她被气笑了。

她没吭声,想了一会又不死心的问苏万,“为什么非要在这待?”
意料之中的,苏万说与她要找的那人有关。脑海里一个念头跳出来,直觉这么问有点作死,但她就是想玩一玩:“如果我不找那人了呢?”

苏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,明明比她小,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对无知熊孩子的怜悯。本来因放松而微驼着的背,不自觉直了起来,她觉得这么做显得自己很没底气,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还需要挺胸表示威严,很滑稽。
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苏万噗嗤一声笑出来,随后摇头叹气,那一声“唉……”叹的装模作样,她也忍不住笑了,下意识伸出手拍苏万的脑袋。
她和苏万又闲唠嗑了一阵,苏万便说他有事要做,接下来的日子切莫乱跑。她漫不经心的应下,心里打着什么时候出去溜两圈的算盘。

苏万把一个装着给她的衣服的行李箱留下,便匆促走了,门都没关紧,她倒不在意,兀自坐在床边回想刚才的对话。
说是唠嗑还真没错,苏万这小子说话极有技巧,无论她怎么套都套不出苏万不想说的。而苏万越是这般避讳,她越是发觉苏万不想提及她要找的那个人,不由心生疑惑。既然不想提及,那为何又要自己在此地等候?
之前的记忆一点没有,她蔫不拉叽的趴在木桌上,用手指戳着酥油饼。这样想起来可麻烦了,偏偏她又很是好奇。
酥油饼酥油茶,还真是标准的出家人配餐。
啊果然好想吃肉呢。

2
“您好,”她随便叫住一个小喇嘛,“我想出去散步,请问有人可以带路吗?”
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,再不出去她真的要闷死在喇嘛庙里。
小喇嘛微微欠身,“还请贵客安心留于此地。”
她点了点头,心说果然不让我出去,小喇嘛看到她一副了然的样子,离去的想法立刻没了。
“贵客,之前有喇嘛特地嘱咐不允许你出去,他说…时机未到。”
“知道了,我不出去。”她只能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她心知小喇嘛到底修行尚浅,可并不确定有没有骗过去,只见那小喇嘛行了礼就离开。
她作出一脸无聊透顶的表情,溜达到喇嘛庙门口。把门推开一半,外边的风雪就如饿狼猛虎般向她扑来,她被吹的凌乱几秒,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门。

她一琢磨,觉得还是晚上再出去,等到那时风雪应该停下了,还能裹多点衣服。
喇嘛庙九点准时熄灯,这是她住了一个星期才发现的,她打算趁喇嘛们都歇息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。
亲眼看着喇嘛庙陷入一片黑暗,她也伸手关掉了头顶的暖灯,闭上眼,裹紧狐裘。

她多留个心眼,在狐裘下面围了圈围巾,风雪已经没再刮来,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冷,是真的很冷。出了喇嘛庙,她没有遮挡住的脸就被冻得发麻,面前的雪笼上一层深夜独有的灰暗,却皎洁依旧。西藏的夜空黑里透出幽蓝,深邃无瑕,好似深海里最纯净的那一片。在夜空的衬映下,宛如坠落深海的流动繁星璀璨夺目,她之前一直信着‘月明星稀,星明月黯’,而那轮皓月却在此时显得柔和而清晰,倒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意味。
她蹙起眉,感觉头有点晕,眼前一花,阴暗的穴道一晃而过,她有些疑惑,自己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,难不成会老花了?操劳过度?
摇摇头,她笑自己多心。恍然间听见一个沙哑的男声唤她:“秀秀……”
她的大脑像是自发启动了某个按钮,‘咔哒’一声当机了。

如果这时候有人来,便会看见她瞪着无神的杏眸的狰狞样。
“忘了吧…全都忘掉……终极,陨铜……”那声音还在她脑海中肆虐,“以及,霍当家……”
她已经感觉自己头痛欲裂,下意识的尖叫起来:“我不要——!”而后再次陷入一片混沌。

男人及时地冲过来接住软倒的她,轻叹,“还像以前那样倔……怎么就不愿意接受呢。要是不小心把自个弄死了怎么办。”语罢又自顾自的笑了,“逗你玩儿的,秀秀。”

3
她迷茫茫地睁开了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刺目的阳光。她眨眨眼,这儿不是喇嘛庙?在那束阳光的遮拦后,她看到水泥糊成的天花板。
身体不由自主的坐下去,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是站着睡的。
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。
哦,可能自己之前有什么特殊癖好吧。她抽了抽嘴角,决定就这样想。
然后她顺手揉了揉发酸的腿,“吴邪哥哥,你可把我害惨了啦……”
吴邪?吴邪是谁?
她一愣。终于发觉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自己操纵的,她猜或许这里是梦境。
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对。
靠着的墙壁旁边传来开门声,不知道为什么,她认为这就是开门声。果真看到那儿走出一个光头男人,他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,“孙女你看爷爷这么老了,忍心让我受苦受累?”
她反手打掉男人的手,“我忍心!吴邪哥哥,我发现你的蛇精病已经无药可治了。”
被她叫做吴邪的男人眯起眼笑:“秀秀,对不起。”语气竟是很认真的在道歉。
“别,你说这个干嘛。”她瑟缩一下。
吴邪拍了拍她的脸,“我觉得这很有必要,秀秀。为了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道歉。”
“听着,”吴邪没有给她接话的时间,“我告诉你一切。”

4
“秀秀姐?”
她听到苏万的声音。
苏万晃晃她的肩,又叫道:“醒醒。”
她保持躺姿,闭着眼问:“怎么了。”
“秀秀姐,你出喇嘛庙了?”
“是。”她仍未睁眼。
苏万“喔”了一声,“那…不打扰了,你继续睡吧。”
“嗯,我睡了多久?”她突然问道。
“一天…半……不不不,两天。”苏万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你出去吧,带上门。”她在心中叹了口气。

她觉得自己很累,在一夜之间猛的记起往事种种,这并不是一件好事。她的大脑超负荷了。
她想起了很多,零碎的细节也记的一清二楚,可独独吴邪告诉她的那一切——
她没有想起。
她很想知道吴邪和她说了什么,心中又觉得怪异。
没忘记之前她头痛欲裂之时,吴邪的那句话。终极?陨铜?霍…当家?这些是什么?
她不知道。
又是不知道,她厌恶极了这感觉,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
她摇摇头,放弃思考这个问题,把注意力转向苏万刚刚说的一席话。
苏万临走之前明明还特意叮嘱她切莫乱跑,她已经乱跑了一趟,苏万却半个字都没提到。在她问起自己睡了多久时,苏万明显结巴了一下,她立刻看出来,苏万在骗她。难道是苏万故意让她跑出去的,就是为了想起这些事情吗?
但是在她回忆过去的事情时,头痛欲裂的反应让她觉得——
自己大脑里,似乎有另外一段记忆。

5
那是一条阴暗湿冷的穴道。
明明没有见过,她却觉得无比熟悉。
慢慢地走着,她逐渐习惯突然跳换的场景了。
开始有亮光从头顶渗透,后面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传来:“秀秀。”
她听到自己说:“小花哥哥。”

“你想好了。”

她感到自己心中有一秒动摇,没有答话。
后面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,“我不希望你去,真的,秀秀。”
“可是已经没有人能顶替我的位置,来完成这个环节了!”她的语气猛的激动起来,又不完全是生气,还包含着些苦涩与自欺欺人。
她只觉百感交集,‘这个环节’真的有那么重要么?
“你很容易死,秀秀。”那人不放心地重复了一遍,“你很容易死的,你要想好。”
她疲惫的摆摆手,“都不重要了。”

走出穴道,她才发现穴道建在沙漠之下。
周围绕了一圈破烂的卡车,其中一辆车上面坐着人。

她忽然浑身颤抖,想也不想的喊出来:“张起灵!”
“你出来了!?”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随即小声呢喃道,“明明这才第八年……”

坐在车顶上的人抬眼望她,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

6
干旱的沙漠,第一次下起雨。

她闭上眼,张开双臂。任由风雨吹散她的双马尾,把头绳埋进沙里。
再一次迷了她的心,是风雨。
无端的想起一句话:她爱大风和烈酒,还有孤独的自由。

张起灵对她说:“带我去秦岭。”

她冷笑,张起灵真是,什么都不爱。
张起灵只爱孤独。

7
“物质化一个我。”

听到张起灵这样说,她倒吸一口凉气,额前已经渗出冷汗。
物质化?物质化是什么?

而到现在,她忽然明白了张起灵其实——
是知道的吧,知道今生,再不会遇见第二个吴邪了。

8
她终于全都记起来了。
原来她只是一个假货啊——
怪不得,怪不得自己腰上会有野鸡脖子的毒而不死,怪不得苏万听到她溜出去也没什么反应,怪不得……

怪不得吴邪会说,对不起她。

都是假的,对吗?

她看到霍秀秀坐在喇嘛庙旁的雪堆上,两条腿晃呀晃,“贵客从哪里来?”
“我从山里来。”解雨臣站在霍秀秀身后,眸里尽是温柔。
“贵客到哪里去?”霍秀秀低下头,笑了起来。
“到你心里去。”解雨臣朝前走了几步,蹲下身,环抱住霍秀秀。
霍秀秀回过头,笑的眉眼弯弯。

现在她可以安心地死去了。

9
浮生若梦梦浮生,真作假时假亦真。
人生如镜镜映人,但愿世隐避凡尘。

End.
【作者的唠嗑:跨越了2016-2017的文……拖了三四个月,终于写完了。
新年快乐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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